一个杂食的霍普

哲学情话之盾冬

     “史蒂夫，你知道哲学的基本问题是什么吗？”巴基正坐在椅子上卸下左肩的铁臂，没有抬头，眼底有一些狡黠，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。

     史蒂夫正在解开自己脖颈处战衣的暗扣，听到巴基的话，他走到巴基的面前，弯下腰，用空出来的右手抬起他的下巴，还用指腹在巴基的下唇角摩挲一阵，蓝色的眼瞳里泛着笑意，说：“当然了，是思维和存在的关系问题，也就是意识与物质的关系问题。”

     他把战衣整个从头顶拉扯下来，露出精壮的上身，一块块隆起的肌肉像是在暗示着几乎没有人能轻易挣脱他的禁锢。

     巴基抬起头来，看着身前身材棒到让人挪不开视线的男人，他又被史蒂夫的胸肌所吸引，那两块充满力量的隆起肌肉，让他想要立即扑进史蒂夫的胸怀里，“那其中包涵的两个方面呢？”他听见自己问，可视线不停地从金发男人裸露的上半身游走。

     “一方面是思维和存在何者是本原的问题，”史蒂夫的双眼撞进巴基的那双眼睛，他没有穿上衣，还正在慢慢逼近巴基，浓厚的雄性生物气息包裹了他。巴基的大脑一片混乱，像是吃了一整盒迷魂药，呼吸随着史蒂夫的贴近而变得越发急促，淡淡的粉红色已经从他的脖颈蔓延到他的耳后根了。

     “另一方面是思维与存在有没有同一性的问题，需要我解释给你听吗？”史蒂夫取下巴基的铁臂放到一旁，左手搂住巴基的腰，把他面对着放到自己腿上，右手包裹住他断掉的左臂，在他曾经受过伤的地方抚摸着。

     那个地方对巴基来说很敏感，他有些颤抖，慢慢把头放在史蒂夫的肩上，像一只小猫一样慢慢蹭着他的颈窝。

     史蒂夫发出一声轻笑，把右手从他的断臂挪到他的后脖颈，扶住他的后脑勺，任由巴基磨蹭着自己，继续说：“你在我身边时，是存在决定思维。”他吻了吻巴基有些冰冷的眼皮，又贴在他的耳边，低沉地吐出语句：“巴基，你的存在让我的思维围着你转，让我的每个举动每个想法都被你决定。”

     “你在我身边时，我是个唯物主义者，你的幸福与否决定着我的行为。你不在我身边时，我是个唯心主义者。”史蒂夫揉了揉巴基的头，拉开和他的距离，让自己能和他对视。

     “你不知道，在我们分开的那段日子里，我会想象你每一天都在。你的笑容，你的声音，你的气味，你的动作，你的背影，你的想法，以及你的一切。”巴基已经在他的怀里完全放松下来，史蒂夫又开始抚摸他贴着后脑勺的那一撮柔软的黑发。

     “可是那个有你的世界，是依赖于我的主观精神的，那是假的。我只会很笨拙地把思念埋在发间，让野风吹拂，雷雨浸润，看着它恣意抽长，直到受不了，一把剪去满头的思念，然后又日复一日地看它重新纠缠。”史蒂夫把头埋进巴基的胸膛，声音轻到让人有些心疼。

     “而对于第二个方面，”他蹭了蹭巴基的额头，又咬了咬他的唇瓣，“我希望我永远是一个可知论支持者。我希望我永远能够正确地认识世界，”巴基的呼吸突然有些颤抖，他把下巴放在史蒂夫头顶的发旋上，他好像知道史蒂夫接下来要说什么，“你就是我要认识的世界，你就是我的世界。”果然不出所料，巴基在心里说着，眼眶里却有些烫。

     “你要永远陪在我身边，让我成为一个唯物主义者。巴基，我不想再过没有你的日子了，不想再成为唯心主义者，不想再用我的思维来虚假地支配你的存在，不想再想象一个根本没有你的世界了。”

     巴基的喉咙有些哽咽，他用右臂安慰地抚了抚史蒂夫的后背，良久才颤抖地说出一句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 “我们一定要打赢这场仗，然后我们光明正大地活着，不用再从黑暗中四处逃窜，我们要昂首挺胸地活着。”

     “好。”

     “那时候你要陪在我身边，不管是再70年也好，你不能离开。”

     “不会的。”

     “我们要幸福地活着，巴基。”

     “好，史蒂夫。”

     “我们值得那一切。”